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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闺蜜”是个天煞孤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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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3-25 21:27:4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我的“闺蜜”是个天煞孤星,兼黑心绿茶。
19岁,全家被杀身亡,她独活。
23岁,未婚先孕,嫁给了当地首富。
24岁,生下一对双胞胎,俩儿子都是傻的。
27岁,丈夫车祸去世,婆婆疯了。
29岁,订婚宴上,她将我老公勾搭走了。
......
总之,靠近她,就会有不幸的事发生。
01
今年,当我带着现任老公回娘家过年时,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
她带着我前夫,也来我家过年了。
对了,她现在是我妈的干女儿。
我已经两年没回这个家了。
在贺厉泽的极力劝说下,我才怏怏不快的回来。
他是个骨科医生,连续几晚的通宵才换来这个假期。
我的父母还没见过这个新婚老公。
他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拉着我往前走。
而我,越靠近这个家越窒息。
一些不好的记忆扑面而来。
一打开门发现她也在,
真是活见鬼!居然有脸来!
我本能地想掉头就走。
贺厉泽拽住了我的胳膊,轻声说,“别走,看我的。”
他朝我眨眨眼,一副来帮我讨回公道的表情。
拖着沉重的步伐,把脚迈进了家门槛。
我妈见了我,毫无惊喜之色。
意料之中。
我爸掩饰住了激动的小表情,语气平淡,“回来了呀。”
“嗯,回来了。”我低头蔫蔫的回应。
我前夫王增见了我,像一溜烟一样,尴尬的躲进了厨房。
她倒是泰然自如地坐在客厅里嗑起了瓜子。
“阿言,你这么久没回来,咱妈可想你了。”
她掀眼皮轻蔑地看了我一眼。
“哦,你都喊妈了,要不要把姓也改成我的。”
我并未抬头看她一眼,只怕脏了眼睛。
“阿言,我们可是一起长大的闺蜜,你妈自然就是我妈。”
“你前夫现在也是我老公喽,以后你可以喊他‘哥’。”
她继续挑衅着我的忍耐度,目的不过是想让我爆发。
然而,现在的我已经百毒不侵了。
“只要你别说你那俩傻儿子也是我儿子,我都无所谓。”
谢瑶这个骄傲的乱开屏的孔雀,唯一的弱点便是她那两个傻儿子。
“王增对你是真爱啊,一般人可是接受不了这两个累赘的。”
她朝我翻了一个白眼,“人丑话也毒,真不知道贺厉泽怎么会看上你这个二婚女。”
“呵,还得多谢你让我成了二婚女,恢复自由身。”
“要不是你收了王增这个负心汉,我可能还遇不到真爱。多谢姐姐不嫌弃我用剩下的东西。”
“对了,在我家过完年别忘了去给你表哥烧点纸,告诉他,你和孩子现在有‘冤大头’接手了。”
“许之言。大过年的,我劝你少放毒气。”
我这棒头三连击,气得她一跺脚进了厨房。
不一会儿,里面传来我妈咯咯地笑声。
真是个马屁精,从小就是。
02
贺厉泽正在阳台上陪我爸下围棋。
我慢悠悠过去站在他身后,刚想说,“走错了。”
他朝我使了一个眼色。
“爸,你又赢了。我这医院待久了,思维都赶不上你三分之一。”
“小贺呀,你这孩子聪明着呢。一边让我棋子,一边还在思考着怎么不着痕迹的让我赢。”
我还没见我爸这么开心过,偷偷地给贺厉泽竖了一个大拇指。
我爸一抬头正瞧见我挤眉弄眼的样子。
“阿言,两年没回家了,回来也不知道喊我一声。”
“爸,我好想你。”我从背后一把搂着他的脖颈开始撒娇。
“阿言,不要怪你妈妈偏心。当年要不是瑶瑶的父母——”
“知道了,知道了。”
我捂住爸爸的嘴,让他别说了。
“这个故事我都听腻了。”
贺厉泽扯扯我衣服,一脸想听故事的样子。
“就是当年我妈在生我之前,宫外孕自己不知道,突然夜里开始剧烈疼痛起来,流了很多血,当时我爸又出差了不在家。是住对门谢瑶的父母扛起我妈,及时送去了医院才救了她一命。”
“这的确算是救命之恩了。”
见贺厉泽也赞同的点点头,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哼,她就是仗着她父母那点恩情,我爸妈都变成她爸妈了。”
“阿言,你知道的,爸爸心里你最重要。”
“可是,我妈——她就不是!”
“唉,你妈妈也是为了还她家的恩情,瑶瑶也是个苦命的孩子,19岁就没了父母。”
我爸站起身,拍了拍我的肩。
这种狗屁还恩的方式,我实在是无法苟同。
“她命苦是她自己作的,怪不得人家都说她是天煞孤星......”
贺厉泽朝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我爸也瞪了我一眼。
在这个家,谢瑶过去的那些事是个忌讳。
其实她不是我闺蜜,只是比我大两岁的对门邻居。
是双方父母以及邻居们给我们硬安了一个“闺蜜”头衔。
闺蜜应该是无话不谈,心心相印的好姐妹。
她是自带煞气,表面娇软可爱实则黑心透顶的绿茶。
从小我喜欢什么,她就喜欢什么。
关键我还抢不过她。
比如我父母的爱。
她很会讨我爸妈开心,常常来我家逗得他们开怀大笑。
我嘴笨又长得不讨喜,她嘴甜又长得人畜无害。
小时候我的东西她常常占为己有,美其名曰“换着玩”。
弄坏了我的玩具,栽赃给我,说我想换新玩具了自己摔的。
过年的时候我爸妈给她的压岁钱永远比我多。
我8岁的时候,舅舅从外地给我带回来一只口琴,我睡觉都放在枕头下面,喜爱的不得了。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去,站在她家门口对着我家的门一直吹。
我哭着喊着要她还给我,我妈说,“瑶瑶喜欢给她就是了。妈妈再给你买新的。”
可是我并没有等来新的口琴。
委屈的我哭着质问妈妈,“如果以后谢瑶喜欢我老公,那也是她的吗?你们大人都不讲理!”
“你个小孩子,知道什么是老公呀。”
没想到的是,多年以后竟一语成谶。
03
长大后,她竟然真的抢了我前任老公。
可笑的是,我父母竟然原谅了她。
我不知道我父母中了她的什么盅。
她一直是有毒的玫瑰。
谁靠近她,谁就倒霉。
比如男人。凡是我看上的她都抢。
高中的时候,我高一,她高三。
她一进高中学校就被评为“校花”。
长相是那种男人看了就想领回家藏起来娇宠的类型。
长大后的谢瑶总喜欢穿一身白衣服,自称“白茉莉。”
她的眼睛总是故意湿漉漉的看着那些男生。
努力营造着一个清纯可爱,说话软绵绵娇滴滴的校花形象。
只有我见过她凶狠抢东西的一面。
但不得不承认,她很漂亮。
我爸我妈,老师同学以及邻居们,都很吃她的颜。
她学习不好,但处处受欢迎。
这就是颜值最大化的结果。
我在她的美颜夹缝中努力长成一株毫不起眼的小草。
但她也不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整个学校有两个人不喜欢她,一个是我,一个是我同桌。
嗯,我高中的同桌就是贺厉泽。
那时候的贺厉泽是个一心埋头苦读的学霸,兼校草。
他最讨厌别人喊他‘校草’。
他当初选我做同桌大概就是因为我只喊他名字。
女生只是他保持‘全校第一名’的绊脚石,漂亮女生也不行。
明知我讨厌她,谢瑶却总是串班来找我。
还装作我的好闺蜜来给我送零食。
再以‘带多了’为由放贺厉泽桌上一些。
她一来,我们班的男生就会青春荷尔蒙一阵躁动。
只有贺厉泽露出厌恶的表情。
只要她一来,我发现他的眉间距就变窄。
“怎么,你不喜欢谢瑶来这,打扰你学习了?”
“嗯,香水味熏得我上头。”
“英雄所见略同。”
我给他竖了一个大拇指。
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贺厉泽暗恋我。
只觉得他和我一样,是个‘慧眼识绿茶’的人。
高三的时候,我大概是师生恋言情小说看多了,偷偷喜欢我们文质彬彬的语文老师。
不知怎么的,我屋里放着的日记本被谢瑶看到了。
她先是告诉了我妈,然后开始追求我们语文老师。
那个时候,谢瑶高中毕业后没考上好大学,去上了一个职业院校,空姐专业。
她一直有男朋友,是个街上的小混混,叫阿南。
脚踩两只船的谢瑶玩的不亦乐乎。
没过多久,我那自命清高的语文老师就缴械投降了。
在美色面前,男人的理智标杆总是被轻易折断。
她故意穿着语文老师给她买的白色羽绒服来我家,
一边照着镜子,一边阴阳怪气。
“唉,我真是除了好看,一无是处。不像你,学习那么好。”
“嗯,我除了不好看,啥都被看不见。不像你,追谁都能追上。”
我这不是自嘲,是事实。
我长相普通,高中时还有个中间大门牙,人们都喊我‘大牙妹’。
是既普通又存在感很低的人。
在她面前,我除了成绩好,我毫无优势可言。
卑微的暗恋阵亡后,我开始玩命学习。
但我的名字总在贺厉泽的后面。
追上他,超过他,是我高中三年的所有爱好。
04
谢瑶却在‘玩命’谈恋爱。
她周旋于语文老师和阿南之间。
一个提供情诗精神享受,一个提供刺激轰轰烈烈。
小混混带校花炸街。曾经的老师为她写情诗。
她的青春真是轰轰烈烈啊。
然而,某天终究还是暴露了。
玩火自焚。
阿南小弟撞见她和语文老师在河边的青青草地亲亲。
头上冒出一片草的阿南气急败坏地去找她理论。
她一直躲着阿南。
本就是只想玩玩刺激。暴露了就不要了。
阿南咽不下这口气,直接找去了她家里。
她父母本就不知道她同时间谈了俩,还以为阿南来家里纠缠她们的‘乖女儿’。
谢父对阿南一顿拳打脚踢。
被打急眼的阿南一气之下掏出了藏在口袋里的水果刀,
先后捅死了她父亲,她母亲。
放学回家的她弟弟也被一刀毙命。
阿南最后被判了死刑。
这桩惨案当年震动了整个小城。
当时躲在语文老师家里的谢瑶,和情人你侬我侬的时候,全家亡。
她一个人活了下来。
这一年,她19岁。
事后,我问她,“你是真心喜欢语文老师吗?你想嫁给他吗?”
“许之言,你知道什么叫真心喜欢吗?不过是一个‘情人’罢了。”
很好。
我把她说的话录下来发给了语文老师。
陷入爱情的语文老师,并没有怪她脚踩两只船,本打算和她结婚。
一句“情人”,一切都完了。
他还怪我戳穿了他的爱情幻想。
“恋爱脑,不配我喜欢。”我在日记本上写下这句话,烧了。
后来,语文老师离职去了别的城市。
失去所有家人的谢瑶被接到了她姨妈家。
邻里都说,她是长得太漂亮了才招来这横祸。
很少有人说她移情别恋,脚踩两只船作妖作的。
“女孩子,还是不要太漂亮。”
我父母也深信不疑。
饭桌上看着一脸寡淡埋头干饭的我,我爸感叹说,
“咱们阿言就没有这烦恼,平常人最好。”
上了大学后,我整了牙齿。
没有人再喊我‘大牙妹’。
我站在镜子前仔细打量了一下自己,不好看但也不算难看。
上了大学没有谢瑶的日子,连空气呼吸起来都顺畅了许多。
凶案发生后,整个小区的人都觉得我们那楼瘆人。
我家因为住他家对门,更瘆人。
爸妈努力攒钱又在别处买了一套房。
走之前,我妈在她家门前哭了一个小时。
倾诉救命之恩,“你们放心吧,我一定好好照顾瑶瑶。”
这时,我才知道,当年她父母救我妈一命的故事。
应我妈所求,我们的新家离谢瑶姨妈家只隔一条街。
我妈可怜她孤苦无依,身世飘零雨打萍,常常喊她来家中住。
并且认了她当干女儿,让我喊她‘姐姐’。
我实在喊不出口,她不配。
我上大学后就很少回家,就是不想见到她。
暑假回来,发现我妈把我向阳的卧室布置成了她的。
我的东西被丢的到处都是。
“妈,我还是不是你女儿?我的卧室可以让给她,我的书你怎么放地下室了?!”
“你又不怎么回来,你的书挪走,放瑶瑶的东西了。”
“好。你就卖给她当妈吧!”

我愤怒的甩门而去。
05
我承认,过去的我一直斗不过她。
她一直是我人生中的梦魇,避之不及。
倒不是我有多怕她,而是她带着毁天灭地的天煞孤星体质。
很多事发生在她身上,我深深感知到命运的强硬安排。
总之,靠近她,就会变得不幸。
大学毕业后,我在另一座城市做了采访记者。
一天,总编找到我,让我去采访一个人。
我一看名字吓了一跳。
“谢瑶。怎么是她?”
“哦,你们认识?她和当地首富结婚上了热搜。你去采访一下她。”
谢瑶没有考上大学,也没有做空姐。当了阔太太。
她和我们当地首富在一起了。
一个大腹便便比她还矮的油腻男。
还是未婚先孕。
我去采访她的时候,本以为她会刁难我,没想到一口答应了。
“你是真心喜欢他吗?”
“阿言,你上了大学还是一点长进没有。什么叫真心喜欢?”
我哑口无言。
“当年,你就问我真心喜欢你语文老师吗?”
“男人,都是一样的。每个阶段需要的男人不一样而已。现在我需要找个有钱的,仅此而已。”
她染着红指甲的细白手指抽出一根烟,点上,猛吸了一口。
“我只是喜欢刺激的人和事,你信吗?”
“我信。你一直都这样。”
我知道,她只是喜欢刺激,挑战不可能的事。
采访结束,临走的时候我回头看了她一眼,“少吸烟,你现在是个孕妇。”
她扑哧一笑。
在她娇艳的脸上我竟然看出一丝孤独。
其实我很想问问她,是否后悔当年阿南的事。
据说首富家一开始是不同意的,她故意怀孕的。
那个首富为了她宁愿和家里断绝关系也要在一起。
最后家里才妥协了。
她和首富的婚礼办的声势浩大。
再一次震惊小城。
上一次是丧事,这一次是喜事。
她总是活得轰轰烈烈的。
不过,再一次遭遇厄运。
婚后,她生了两个傻儿子。
双胞胎,一傻傻一对。
孩子两岁之前,大家还看不出什么。
她结婚后,搬去了高档别墅区,却常常来我家串门。
有时候还让我妈给她看孩子。
有次,我正好休假在家。
“看我儿子多好看,以后长大了一定迷死很多小姑娘。”
“嗯,和你一样好看,铁定能干大事的。有其母必有其子。”
她觉得我在diss她全家因她被杀的事情,立即红了眼睛吸了吸鼻子,那眼泪说来就来。
我妈闻声而来。
“怎么哭了,瑶瑶?”
“没事,阿姨。我只是想我爸爸妈妈了。”
“你现在过得好,你爸妈也放心了。”
咦?这次居然没告状。
“阿言说我家俩宝宝命不好,有我这样的妈妈,她说我‘天煞孤星’的命。”
果然还是来了。
06
说她‘天煞孤星’的不是我,是那件事之后原来的邻居们。
被她听了去,现在赖我头上了。
我嘴里的半块蛋糕还没吃完,就被我妈夺了去一顿骂。
我看着孩子有点不正常,好心提醒她去医院看看。
现在的孩子都发育早,哪有一岁多还不会说话的。
“你懂什么,晚说话的孩子聪明。”
“对对对,我看你是自己想骗自己。”
“许之言,你是不是见不得我过得比你好?整了牙不也是没人要吗?”
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她走后,我妈叨叨说,“女孩子学的好不如嫁的好,你看看瑶瑶。”
我:......谁让我丑,行了吧!
直到孩子2岁半的时候,她婆婆发现孩子太不正常了。
带去医院检查确诊了智力缺陷。
她真真的生了两个傻儿子。
从那之后,我妈也彻底闭嘴了。
自从孩子确诊后,她婆婆因为这俩傻孙子都快疯了。
每天神神叨叨的,“娶了个扫把星,造孽啊。”
她和她老公也常常为此吵架。
一个说‘不该要孩子’,一个说‘就不该找你’。
两个人吵的凶了,有时候会闹到我家来。
不好的事情接踵而至。
谢瑶27岁生日那天,和她老公吵了一架,自己跑去购物了。
她老公去寻她路上,发生了车祸,车子掉进了河里。
当场去世。
她婆婆是彻底疯了,被送去了精神病院。
她公公将她赶了出去,骂她“天煞孤星,害了他全家。”后变卖了房产去了国外。
她两个傻儿子无人管,被送去特殊机构找人照看着。
这令人扼腕叹息的命运,一般人是扛不住的。
但谢瑶不会。
她该吃吃该喝喝,还发了一个圈: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坦然接受。
她死了老公孩子后,我妈就更怜惜她了。
干脆让她一直住在我家。
我曾经郑重的问过我妈,“你是不是对我特别不满意,她才是你的梦中女儿?”
我妈说,“瑶瑶太可怜了,你就不要争宠了。”
行,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她一直在,我越发不想回家了。
我和王增(前夫)是在一次地震事故现场认识的。
我是采访记者,他是来捐赠的企业家。
他是二婚,妻子出国后便失去了联系。
因为这个二婚身份,我爸妈不待见他及他全家。
我妈和我前婆婆更是一对冤家。
未见面,在电话里因为彩礼的问题两个人就吵起来了。
我和王增先斩后奏,先去领了证。
打算先办个订婚宴再举办婚礼。
五星级酒店,安排两家亲家见面。
我拗不过我妈,谢瑶也跟了去,以我‘姐姐’的身份。
在路上,她充当起了和事佬,劝我妈“阿言喜欢就好,不要太在乎彩礼。”
我还以为她转了性子。
但一见到王增就暴露了。
“你老公真帅,你的眼光真好,一看就是个温柔的好男人。”
王增居然不自然的脸红了。
其实去之前我给王增洗过脑,大概说了一下谢瑶的光荣事迹。
看来洗脑失败了。
07
吃饭的时候,谢瑶给所有人都敬了酒。
酒桌上的场面话说的很漂亮。
这到底是谁的主场?
我吃饭时也没了胃口,如鲠在喉。
她笑眯眯地给我夹菜,“这芹菜粗纤维多,促消化,阿言多吃点。”
特么,芹菜是我最讨厌的菜。
她就是故意的。我一吃芹菜就想吐。
“阿言,你以后结了婚挑食的毛病可得改改。”
“不好意思,我最讨厌芹菜了。你自己吃吧。”
我用想杀人的眼神剜了她一眼。
果然,她又委屈的看向了我妈。
“别管她。从小就挑食。瑶瑶你自己吃。”
她又给王增夹了菜,搔首弄姿地冲他狐媚一笑。
“作为姐姐,我真替啊言开心,有你这样一个好男人陪在她身边,不像我——”
这茶言茶语,已经登峰造极了。
我在桌子下面故意踢了她小腿一脚,提醒她不要在这种场合作妖。
她皱眉差点‘哎吆’出声,很快又恢复脸上的甜笑,凑到我耳边低声说,“你给我等着。”
“等着就等着。”我瘪了瘪嘴。
随后,她和王增双双去了厕所。
两个人很久都没回来。
大概是我那见多识广的婆婆察觉到了什么,让我去看看。
我在女厕所找了一遍,没有人。
我又拜托服务员去男厕所找了一遍,也没有人。
我拨打王增的电话,一直没人接听。
过了10分钟,他才回电话。
“你姐姐吐了,我去给她买了一点醒酒药回来。”
“我没有姐姐。”
“你们现在在哪里?”
“一楼大厅里。”
我刚下楼,就看到她此刻正眼含热泪,痛苦诉说着自己的无辜。
“都怪我,阿言从小就不喜欢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她高兴。”
“我回去劝劝她,你们以前可能是有什么误会。”
只见她哭的梨花带雨,捂着自己胸口,都快挂王增身上了。
我走过去怒目瞪了他们一眼,王增识趣地走到我旁边。
回到住处后,我一直吐槽她惺惺作态。
王增却突然来了句,“你别总说你姐姐坏话,我看她挺正常的呀。”
“夸你两句,你就看她顺眼了?”
男人果然不禁夸。
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他们在厕所里就不清不楚了。
仅仅是第一次见面,谢瑶就拿下了王增。
而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当我的婆婆将他俩亲热的照片放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恶心的吐了。
有酒店里的,机场的,甚至在我们的婚房里。
婆婆看着那堆照片,一脸鄙夷。
“我最见不上这种女人。看你还傻傻的蒙在鼓里,我来替你解决吧。”
“怎么解决?”
“让她离开王增。”
“然后呢?”
婆婆沉默了。
“妈,谢谢你站在我这边。王增,我不想要了。我这个人对感情有洁癖。”
“你就这样放过他俩了?”
“当然不会。王增,要么净身出户和她在一起,要么就一直这么拖着。”
“那个谢瑶恐怕不在乎这个身份。你应该了解她。”
婆婆沉思了一会儿,有些担忧地看着我。
在商场一向叱咤风云的婆婆,看来已经调查过谢瑶了。
08
当初和王增结婚,不过是因为到了年纪,图他是个好人。
两个人能够相敬如宾已是我理想的婚姻状态。
现在他和我从小讨厌的人整出这破事,这个男人我是一点不想要了。
没有爱了,那就多要一点钱。
相比我的平静,婆婆甚是愤怒。
我静静看着婆婆,突然有些好奇,一向对我冷冷淡淡的婆婆为何选择帮一个外人。
“妈,谢谢你的态度。”
“什么态度?”
“肯站在我这边替我着想。从小,很少有人站在我这边。”
“那是你妈脑褶皱太平了,被那个绿茶妖女洗脑了。”
“我最痛恨出轨的男人了。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也是这个德性。”
婆婆一脸咬牙切齿的样子。
我给她倒了一杯茶,让她不要太生气。
她顿了顿,说起了自己的往事。
“年轻的时候,我第一次知道王增的爸爸出轨只会大吵大闹。那时候感觉天都塌了。”
“他后来跪下求我原谅,我原谅了。再后来就是接二连三的出轨。我也心死了,装作看不见。”
“直到我检查出得了乳腺癌,我在做手术的时候,他溜出医院,先去染了个头发,然后去了洗浴中心。”
“我手术中出现意外,需要家属紧急签字的时候,他的手机一直关机,是14岁的王增签的字。”
“出院后,我失去了一个乳房,也放弃了这段婚姻。”
“他浪了两年,意外得了脑血栓,半身不遂。求我接他回家照顾。”
“我看着孩子的份上,接他回来,给他找了一个保姆照顾他。”
说到这,婆婆冷笑了一声。
“男人果然挂到墙上才老实。他都瘫痪了,还对女保姆动手动脚的。”
“为了满足他的愿望,我把保姆辞了,找了几个年轻的姑娘过来,来给他专门跳舞看。”
找姑娘给瘫痪的前夫跳舞看?我惊掉了下巴。
婆婆抿了一口茶,不紧不慢的说着。
“姑娘们一边跳一边喊,‘老王起来呀,一起玩呀’。”
“他一激动拉尿不湿里面了。”
我假装看不见去耍机麻了。”
“等了两天,王增过去看他才给他换了......”
“王增是个心软的孩子,又给他爸找了男保姆专门照看。”
“后来,他瘫痪两年就死了,我给他买了一个充气娃娃,烧了。”
......
我的婆婆真是个妙人,一个字,“绝”。
怪不得之前从没听王增提起过他的父亲。
没想到是这样的一个人。大概也是说不出口。
婆婆临走的时候说,“如果我年轻的时候有你这份淡然和心境,也不至于生病。”
我苦笑了一下。
不过是我从小对身边的人很失望,习惯了不对任何人抱有期待。
我和王增的婚礼还没举办,一切就都结束了。
当我电话里和我妈说,“我和王增分手了。婚礼取消。”
她居然一点都没有惊讶,也没有问为什么。
后来听我爸说我才知道,是谢瑶和王增给我妈跪下求得了原谅。
他们说,他们俩才是真爱。
那我算什么呢。
09
我妈让我回家,电话里说:“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谢瑶也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情不能自已。”
我死活不同意回家。更不会同她和解。
我妈,“你怎么越活越自私,一点儿都不能包容别人。”
“这是包容的事吗,如果有人抢了我爸,你还会这样说嘛?”
“妈,我才是你的亲生女儿呀。”我的声音开始气得发颤。
“你们也是一起长大的,瑶瑶都这样了,你把王增让给她怎么了,你这孩子心咋这么硬。”
“反正有我没她,有她没我。你看着办吧,妈。”
不出所料,我妈最后果然选择了那绿茶——谢瑶。
从那之后,我再没有回过家。
我申请调去了离家很远的S市。
不久后,谢瑶和王增居然给我寄来了结婚的请帖。
还有他们的结婚照。
我笑着给她回了一个信息:
“婚纱照挺好看的。希望别再‘克夫’了,结婚照成了遗照就不好了。对了,婆婆将她公司10%的股票给了我,听说你0%呢......”
她回我:碧池。
嘴上逞了能,但我看着他们的结婚请帖还是心里难过的很。
明明我先遇到的,为什么输的会是我?
长相普通的女人就不配得到幸福吗?
消沉了很长时间,时间最后治愈了一切。
我想通了,不过是渣男配绿茶,王增这样的不要也罢!
神奇的是,我和我的前婆婆成了真闺蜜。
工作上复杂的人际关系都是她指导我,
并给我提供了一些人脉资源,让我有机会采访到一些商界大咖。
也许是被伤过的女人惺惺相惜吧!
我前婆婆不愧是防绿茶一把手,在他们俩结婚前早就做了财产公证。
不管谢瑶与王增结婚否,她以后都得不到婆婆公司里的一分钱。
但架不住王增是个没主见的,钱也没少往她手里送。
气得前婆婆电话里常常骂他们,心机女!捞金女!赔钱傻儿子!一对败家玩意儿!
我有时候听着听着就笑了,仿佛这俩人与我无关一样。
商人多少都有些迷信,前婆婆担心谢瑶给他家带霉运来,还专门上山请了庇护符下来。
“言言,要不要也给你家请一道符贴家里。她可是常去找你妈。”
“不用了。我家早被她毒过了。”
我不是迷信的人,但谢瑶是真的有毒,经过她的锤炼我已经百毒不侵了。
我生命中所有的幸运大概都用在了遇到贺厉泽上。
他是我的高中同桌,毕业后就失了联系。
直到我们在医院再次遇见。
我在一次现场采访中,意外被砸伤脚趾。
强忍着疼痛采访结束后,自己一瘸一拐的打车去了医院。
挂了急诊,拍了片,大脚趾骨折了。
折腾完已是大晚上,医院里已经没有啥人了。
我饥肠辘辘的一边输液,一边摸索出手机点了一份麻辣小龙虾外卖。
我这人有个毛病,特别难过的时候喜欢猛吃东西,还喜欢吃辣的,最好辣出眼泪来。
外卖小哥见我一个人大半夜的在医院输液,贴心的帮我打开外卖盒子,取出筷子。
我吃着吃着就眼眶蓄满了泪水。
一定是小龙虾太辣了。
泪眼模糊中我看到一双男士白色运动鞋的脚停在了我面前。
再往上一瞄,修长的腿上还穿着医生的白大褂。
他细长的手指夹着一张面巾纸递到了我面前。
我接过,擦了擦鼻涕,吸了吸鼻子。
在医生面前,病人还要什么形象,难看就难看吧。
我一抬头,惊得差点弄翻手里的小龙虾。
10
咦,这人怎么这么像我高中同桌贺厉泽?
“不用看了,我就是你同学!”他及时接住了我手里的饭盒。
见我仍然一副呆愣讶异的样子,他敲了敲我光洁的额头。
“许之言,你是怎么回事,大半夜的在这吃小龙虾。搞得整个急诊都是这味。”
“呃,抱歉。我太饿了。”
“你真是贺厉泽?怎么会这么巧?”
我揉了揉眼睛,还是有点不敢相信在这遇见他。
他指了指自己胸前衣服上的牌牌,果然是他。
我输完液,他开车送我回家。
真糟心,我租的房子不带电梯。
正准备蹦哒上去的时候,贺厉泽微微弯下腰,“上来吧。”
我正想拒绝的时候,他伸出胳膊撩起袖子露出健硕的肌肉。
“不用怀疑我的力气,背你完全没问题。”
当我抱着他的脖颈,清冽的男士洗发水味袭来,我微微偏过头,却不小心划过他的耳朵。
我看到他的耳朵红了又蔓延到脸上。
“呃,是不是我太重了?”
“嗯。还是和高中的时候一样重。”
他说完,将我虚虚向上托了托。
想起高中的时候,我有次来大姨妈直接疼的大汗淋漓快晕过去了。
也是他一把将我背起,一路狂奔着送到校医务室。
事后,我想请他吃饭谢谢他。
“不用了,你还是减减肥吧,累死个人啦。像头小猪子一样。”
我直接气结。三天没和他说话。
“贺厉泽,你怎么还和高中一样毒舌。”
把我背到五楼,他已经气喘吁吁了。
呃,毕竟我现在也是110斤。
我请他进来喝杯水再走。
他喝着白开水,扫视了一下屋子周围,冷不定冒出一句话,“你怎么不用我送你的那个水杯。”
“什么水杯?”
“就是我高中毕业送你的那个粉色杯子。”
“呃,我不喜欢粉色,所以一直没有用。”
他明显不高兴了,眸色都暗了下来。
沉默了一会儿,“你们女生不都喜欢粉色的东西吗?”
“我可能不是一般女生。”
实际是因为,谢瑶喜欢粉色白色,我从小就抵触这两种颜色的东西。
“你在医院里是怎么认出我的呀?我们都好几年没联系了呢。”
“你这吨位往那一坐就比较显著,又有味。”
我尴尬的咳嗽两声,催促他赶快回去。
“许之言,你有没有良心,我大半夜的把你弄回来,用完我了就让我赶快走。”
“我这就一间卧室,你不走睡哪儿啊?”
“睡客厅。”
“什么?!贺厉泽,你是开玩笑的吧?”
“行了,我就在你这将就睡俩小时,一会该回医院了。”
我对贺厉泽的为人还是比较信得过的。
毕竟当初往他身上贴的女生不在少数,他都是一脸厌恶。
高中的时候出于好奇,我还问过他那方面的隐私。
“你是不是不喜欢女生呀?”
“什么鬼话。我性取向没问题。”
“你是不是还没发现自己其实喜欢男生呢?我看你平常对男生更热情。”
“不要引导我。许之言,要不试试?”他明显急了。
“试什么?”
“试试我是不是喜欢女生?”
果然不能轻易说一个男的是弯的。
“呃,......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
“我喜欢有趣的。”
“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贺厉泽,你果然有品位。”
“你真无聊!”
他掀眼皮斜了我一眼,继续低下头算他的题。
11
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知道他找到有趣的女孩没?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起高中时候的一些事。
第二天一大早,我醒来,贺厉泽早已不见了人影。
桌子上放着他买好的早餐。
豆浆油条豆腐脑还有一屉小笼包。
果然把我当猪了。
之后连续半个月,贺厉泽下班后都会来我这一趟,送些吃的用的。
脚趾好了之后,我就去上班了。
贺厉泽依然如往常一样,不时地来我这转一圈。
我开始有点怀疑,他是不是喜欢我?但又问不出口。
更多是不敢相信,但他长得真不赖,这么好的皮囊真的只喜欢有趣的灵魂?
一天,正在写采访稿的我接到他的信息:没良心的,我今天生日。
“啊,我不知道你的生日,你想要什么礼物吗?”
“我想要什么礼物你都给我吗?”
“呃,只要1万以内的都可以。”
自从离家出去以后,我越来越会过生日了。
“行。晚上来我家吃饭的时候再说吧。”
贺厉泽的家在S市市中心,装修简单又有质感。
他去厨房做饭了,我实在是插不上手。
我看到他一间屋子放满了各种锻炼的器材,还有很多木屑。
“这些器材不会是你自己做的吧?”
“对啊,这些都是给病人康复锻炼用的。我本身就喜欢木匠活,爱极了锯木头的声音。”
“你们骨科医生的爱好果然够奇特。做你的女朋友还挺危险的。”
“怎么说?”
我在厨房门口朝他做了一个锯木头的手势。
“你可以试试。”
这句话有点熟,好像听过。
“试什么?”
该不会真想我做他女朋友吧?心里小激动。
“看我会不会锯了你?”
这男人真是扫兴!
“多谢你的邀请,我害怕。”
我缩了缩脖子,刚想转身就被贺厉泽一把拉进了厨房,抵在了门上。
“你干嘛?我骨头很硬的。”
我用胳膊推拒着他的靠近,这个姿势实在是太暧昧了。
“许之言。你要的生日礼物就是你。怎么样,没出1万吧?”
“什么意思,你说我不值1万?”
“傻瓜。重点不是这个。”
他咧嘴偷笑了一下。
我刚想看看他牙齿为啥这么白,贺厉泽的吻就铺天盖地的袭来。
我承认,我甚至有一点期待他继续下去。
事后,我问他,是从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真是后知后觉的女人。”
他起身去了浴室,留给我一个光溜溜的背影。
这是什么意思?
“喂,贺厉泽,我结过婚了。你不知道吧?”
“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
回答我的是浴室的哗哗流水声。
和贺厉泽在一起之后,我总有种恍惚的感觉。
他对我的事情好像一清二楚的样子,而我对他知之甚少。
但丝毫不妨碍我喜欢他。
本着改善下代基因的淳朴想法,
相恋一年半后,我们领证结了婚。
12
他提议,今年过年回家时去拜见一下岳父岳母。
我本来不想回来的,但架不住他的各种攻势。
然后就有了现在餐桌上这诡异的一桌人。
我:离家出走两年,父母不喜,默默再婚
我爸妈:偏爱干女儿
谢瑶:从小厌恶的人,光明正大抢走我前夫
王增:我前夫兼她现任老公
贺厉泽:我现任老公
我瞅了瞅这一桌子的人,没抑制住自己笑出了声。
还有比我家更复杂的一家人吗?
贺厉泽捏了捏我的手指,让我克制一下。
可我回来就是让她难堪的。
我做不到原谅她,祝福他们,而且大过年的还跑到我家里来。
真晦气!
我决定主动出击,“瑶姐姐,这大过年的,你的俩孩子在那地方能吃上年夜饭吗?”
她白了我一眼,“放心,那伙食很好。都是王增出钱打点好了一切。”
我妈嘟囔了一句,“吃你的饭,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王增,你怎么不陪你妈妈在家过年呀,她一个人怪孤单的。”
王增刚想开口就被我堵了回去,“哦,我忘了,你妈妈不喜欢我姐姐。怕被她克死。”
谢瑶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已经开始挂不住了。
我妈‘砰’的一下,将碗往桌子上一摔,“想吃饭就闭嘴,不想吃就滚出这个家。”
我猛地站了起来,好个‘滚“,声音开始发颤,
“这个家从来就不是我的家。我没有不爱我的父母,更没有抢我东西又抢人的姐姐。”
说完,我拿起自己的东西就想走。
贺厉泽使劲抓住了我的手腕。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低沉有力的嗓音在屋里响起。
“阿言,这是你的家呀,你的家也就是我的家。大过年的往外跑什么。要走也是外人该走。”
我爸也拉住了我,“你不要张口闭口说不爱你,爸爸最爱的女儿是你。”
谢瑶的眼泪来得真及时呀,她顺势委屈的趴在我妈怀里。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让大家不高兴了。”
王增见状,赶紧上前帮她擦眼泪。
“谢瑶,你还记得你给我写过情书吗?你说阿言不配坐在我旁边,我们才是颜值最配的。”
贺厉泽的这句话如平地惊雷。我都不知道这件事。
“据我所知,你那时候已经有两个男朋友了呢。一个是我们语文老师,一个好像是叫‘阿南’。”
“幸亏我的心里一直只有阿言,要是不小心加入你的情人队伍,恐怕没啥好结果。”
贺厉泽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谢瑶的身体开始发抖。
“对了,王增,听说你们俩在阿言的订婚宴上就一见钟情了,上厕所的时间还去开了个房。果然还是你最出类拔萃,从她众多情人之中脱颖而出。”
王增羞愤的一脸无地自容。
我妈听的满脸震惊,张张嘴又憋了回去。
贺厉泽说完这些话,脸不红心不跳,仿佛和他没有一点关系一样。
他走到我面前,掏出一枚钻戒忽然弯腰单膝跪了下去。
“许之言,我从高中就喜欢你,嫁给我好吗?”
“虽然我们已经领证了,但是今天我还想当着爸妈的面正式和你求婚。”
我激动的说不出话,只顾着愣愣看着他。
他挠了挠我的掌心,冲我眨眼。
我伸出手,戴上戒指。
在这一刻,我好像所有的事都原谅了。
过去一切好的不好的事,都不及遇见他。
我擦了擦脸上的泪,转头对我妈说,“你的恩情什么时候还完?你什么时候把我的妈妈还给我?”
我妈张了张嘴,瞅瞅谢瑶,什么都说不出。
“谢瑶,到今天为止。我不希望再看到你了。”
她已瘫坐在椅子上,已没了之前和我较劲的斗志。
我和贺厉泽离开了家。
他说要送我一场烟火盛宴。
在漫天炸裂的烟花下,贺厉泽眉毛弯弯,直勾勾盯着我。
一字一顿说道,“阿言。我一直都在看着你,你毕业后经历的每件事我都知道。”
我牵起他的手,呢喃着,“谢谢。贺厉泽,你来了,真好。”
回S市前,我专门回原来的老房子找到了他高中毕业时送我的那个水杯。
倒满水后,果然有一行字显现出来:I love you,许之言。”
后来听说,谢瑶的两个儿子都病死了。
她和王增,和我爸妈,都不告而别。
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她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
我问自己,恨她吗?
答案竟然是不恨。
我对她只有怨,没有恨。
有怨气,发泄出来就好了。
恨,是一种太强的人类情感,本身对自己也是一种折磨。
我和贺厉泽的女儿出生后,
我甚至希望她能放下过去的一切重新开始。
比起命运的安排,让自己重获新生,这生命更值得赞颂。
“新生,你好呀。”
贺厉泽在我身旁,不解皱眉,“什么新生?”
“我们的孩子就叫‘新生’吧。”
“你高兴就好。叫小猪猪我都没问题。”
我使劲拧了他的胳膊一下,又内涵我。
我这天煞孤星的绿茶“闺蜜”。
如果可以重来,我想她一定不想回到19岁那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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